三人坐到椅子上。
“你怎么过来了，不打篮球了？”
姜灿一边拧瓶盖一边问陆鸣野。
但手心有汗，加上打球胳膊用力过猛，微微发抖，用不上力，没拧开。
“休息一下，正好看到你们在打网球，过来看看。”
陆鸣野伸手想帮她，没想到她直接张嘴咬住瓶盖，脑袋微微一转，拧开了。
陆鸣野手顿在半空：……
姜灿拧开瓶盖，抬眼看到他伸过来的手，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道：“怎么了？”
因为运动出汗，她的眼睛湿漉漉的，黑白分明。
陆鸣野收回手，扶额闷笑：“...没事，你牙真好。”
姜灿不明白他笑什么，还是好心的回答了他。
“从小就好，小时候不怎么吃糖，还有一部分遗传原因，我爸妈都有一口好牙。”
说完还微微呲牙，自豪展示了一下她的一口好牙。
她的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特别明媚。
林菀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听到姜灿发言，喝水的手一抖，水洒出来一些。
即使知道她的性子有时候很憨，也不禁心底感叹：好直一女的。
帅哥要给拧瓶盖，多浪漫的事，一点都不知道把握机会。
林菀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姜灿一眼。
但是姜灿没有接受到。
不过更让她惊的是陆鸣野。
他听完姜灿的话，看着她展示她的牙齿，竟然轻轻笑着“嗯”了声。
那笑容简直温柔死人。
还有落在姜灿身上的眼神，林菀竟然从里面看到了宠溺和爱意！
这还是陆鸣野？
林菀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瓜。
赶紧喝了口水冷静了下。
再看向陆鸣野时，他的眼神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是她的错觉。
陆鸣野不是喜欢李茜吗？
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错了？
她得好好观察观察。
姜灿拧开瓶盖还没喝水，感觉篮球场周围的好些目光看过来。
她看了眼手里的水，问陆鸣野：“这水不会是？”
陆鸣野：“放心，买的。”
“哦。”
休息了一会，离上课还有些时间，姜灿想再练一会。
“菀菀，我们再练一会吧。”
“我还没休息好。”
林菀靠在椅子上，看了陆鸣野一眼，眼里闪着异样的精光。
“要不你和陆鸣野练吧，可以吗陆鸣野？”
陆鸣野爽快的站起身：“可以，不过我好久没打了。”
好久没打应该是会打。
姜灿有点紧张，她和林菀都是初学者，打的好坏无所谓。
和技术好的人打有点压力。
“我这学期刚学，还不太会。”
林菀把自己的拍子给陆鸣野，陆鸣野拿在手里适应了一下，说：“没关系，我陪你练。”
“好。”
陆鸣野去到另一边场地，“你先发球。”
姜灿试探着发了一个球过去。
陆鸣野随意一挥球拍，轻松接住，打了回来。
网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地上弹起来。
两人一来一回，打了好几轮。
姜灿意识到陆鸣野是在给她喂球，帮助她练习。
她放下心里的紧张，打着越来越顺。
陆鸣野打球很好看，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动，恣意张扬，像青春的流火在燃烧。
姜灿也受到了感染，身和心都回到了十七岁这年。
只是打了一会，姜灿的手腕连带着胳膊又酸了，挥球的动作渐渐没了力道。
“怎么了？”
陆鸣野接住球，停下来问她。
姜灿甩了甩手腕：“可能打的有点用力，手腕有点疼。”
陆鸣野：“那休息一下。”
姜灿：“不用，再打一会，马上就上课了。”
陆鸣野网球技术很好，她想趁此机会多练一会。
陆鸣野没有继续，走过来看了眼她握拍的手。
“你打一个球我看看。”
姜灿接过陆鸣野手里的网球，发了一个球给他看。
“这个握拍姿势可能不太适合你，你换一种，像这样。”
陆鸣野示范给她看，握着球拍的手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微微隆起。
姜灿照着他的样子握住球拍，她的手指细长，握着拍在看起来比他小一圈。
陆鸣野：“发力点不要放在手腕上，用身体发力，腿腰带动胳膊。”
说着，他拿起一个球发出去，给她看。
动作干净利落，游刃有余，但却充满力量的美感。
“这样吗？”
姜灿学着他做了一遍。
她感觉自己做的一样，但挥出去的球没有陆鸣野那样有力量感。
难道是因为女生比男生力量小。
她想着再试一遍。
忽然，一道干净清冽气息向她袭来，像新雪寒松，接着将她笼罩其中。
陆鸣野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
“我带着你挥一次？”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散落在耳边，有点痒。
姜灿下意识的侧了侧脸。
陆鸣野：“准备好了吗？”
姜灿点点头：“准备好了。”
陆鸣野带着她挥了一次，挥动间两人肩膀挨到一起。
因为运动，陆鸣野的体温很高。
身上的热量随着动作向她涌来，伴随着独属于陆鸣野的那道干净好闻的气息。
姜灿被热意包围，也有些热，脸颊逐渐发烫。
挥了一次后，陆鸣野立即放开她。
“会了吗？”
姜灿垂下眼，用力点头：“会了？”
陆鸣野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那里逐渐变成粉色。
陆鸣野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那，那你自己试一下。”
“好。”
姜灿轻呼一口气，用力回想刚才陆鸣野带着她挥球的动作和感觉，打出了一球。
“怎么样？”
她没敢看陆鸣野的眼睛，挥动球拍假装练习刚才的动作。
陆鸣野：“不错。”
姜灿：“那我们再对练试试。”
陆鸣野：“不急，让你手腕再放松放松，状态不好，影响发挥。”
“好吧。”
“你等一下。”
陆鸣野去到篮球场那边。
看着陆鸣野走远，姜灿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并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正经教学有什么好脸红的。
这边林菀我捂着嘴，在心里尖叫：磕到了磕到了。
她这次磕到真的了。
陆鸣野对姜小灿绝对不清白。
陆鸣野一走，她就兴奋的跑过来，撞了一下姜灿肩膀，意味深长的笑着道：
“怎么样？”
姜灿：“什么怎么样？”
林菀还不确定的事从不乱说，于是道：“他教的怎么样？”
姜灿：“很好。”
想起刚才的事，她脸上的温度又有了上升的趋势，连忙静下心来。
陆鸣野到篮球场，从李茜那里拿过自己的校服外套。
李茜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挑眉问：“不打球了？”
“不打篮球了。”
说完拿上校服走了。
李茜目光跟着他，看着他进入网球场。
然后看到他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护腕，给了一个女生。
李茜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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