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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父母旅行后,我撕碎孝顺剧本》虞清欢李素芬章节目录免费阅读

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9-04 19:50:05    

订好五星海景房,我妈掏出20个水煮蛋:“外头饭贵,吃这个省钱!”蛋壳渗出可疑水渍,

腥气弥漫车厢。我爸指着自助餐388标价牌手抖:“这够买半年鸡蛋!

”二老端回四盘凉拌黄瓜堆成小山。我咬牙点份龙虾,他们当众摔筷子:“败家!

当年生你不如生块叉烧!”掀翻那桌黄瓜山,

蛋液溅上我妈洗褪色的旧衣:“这二十八年我受够了!你们就配吃糠咽菜挤绿皮火车!

”独自飞回落地那刻,丈夫怀抱鸢尾花,女儿举着画冲来:“妈妈,

我画了你开飞机穿过彩虹!”---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减弱,舷窗外,

亚龙湾宝石蓝的海水与洁白沙滩如同精心调色的油画,在午后阳光下灼灼生辉。

虞清欢深吸一口气,咸湿温暖的海风似乎提前钻进了肺腑,

驱散了北方城市积攒了一冬的阴冷与心头那点挥之不去的忐忑。她侧过头,看向身旁的父母。

父亲虞建国坐得笔直,布满老茧的双手紧紧抓着褪色帆布旅行袋的带子,

灰白头发下的眉头习惯性地锁着,像面对一场艰巨任务。母亲李素芬则紧紧贴着舷窗,

脸几乎要压到冰冷的玻璃上,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惊叹,只有一种近乎惊惧的茫然,

嘴里无声地嗫嚅着,看口型大约是“这么高……掉下去可咋办”。“爸,妈,看,大海!

多漂亮!”虞清欢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雀跃,试图点燃一丝父母的期待。

虞建国从鼻子里哼出一股短促的气流,

眼睛依旧盯着前方座椅靠背上一块不起眼的污渍:“花里胡哨,有啥看头?白花这冤枉钱,

坐火车不照样能到?还稳当!”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生锈的锉刀,

在虞清欢刚刚雀跃起来的心上狠狠刮擦了一下。李素芬终于把脸从窗户上挪开,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第一句话却是:“欢啊,这飞机票……得顶多少斤猪肉啊?

你呀,就是不会过日子!

”她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洗得发白、袖口已经磨出毛边的旧外套下摆,

仿佛那机票钱是从她骨头缝里硬生生抠出来的。虞清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被瞬间冷冻。

她默默转过头,望向窗外那片越来越近、美得惊心动魄的蔚蓝,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沉入那片看似温暖实则深不见底的海水。精心策划的“感恩之旅”,尚未着陆,

机舱里已然弥漫开熟悉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那并非经济舱的拥挤,

而是来自血脉源头、根深蒂固的“不配得感”所散发的无形硝烟。机场到酒店的路程,

豪华商务车内冷气充足,空间宽敞。虞清欢特意选了靠海一侧的位置,

想让父母近距离感受椰林树影与碧波荡漾。然而,虞建国全程紧绷着脸,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计价器上跳动的数字,

每一次轻微的跳动都让他腮帮子的肌肉跟着抽搐一下。

李素芬则紧紧抱着怀里那个鼓鼓囊囊、印着模糊化肥广告的旧帆布袋,仿佛抱着救命稻草,

对窗外飞逝的热带风情视若无睹。终于抵达预订的五星级海景酒店。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人们悠闲的身影,

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香氛。穿着得体制服的门童微笑着上前帮忙提行李,

虞建国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抢回自己的帆布袋,动作之大差点带倒旁边的行李推车,

他涨红了脸,粗声粗气地对一脸愕然的门童吼道:“不用!我自己有手!”前台办理入住时,

虞清欢特意挑选了视野绝佳的高层海景房。

当穿着旗袍、妆容精致的服务员**柔声介绍房间设施和包含的丰盛早餐时,

李素芬的眼睛却死死黏在房卡套上印着的房价数字上,她倒抽一口冷气,

一把抓住虞清欢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又尖又颤:“多少?!

一晚上……一晚上够在咱家那边租半年房了!清欢!你疯了?!这地方不能住!咱换!

现在就换个小旅馆去!”周围几个办理入住的客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虞清欢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尴尬、委屈和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汹涌而至。

她强压下翻腾的情绪,用力抽回手臂,尽量平稳地说:“妈,钱都付过了,不能退。

出来玩就住得舒服点,看看海景多好。”“好?好个屁!”虞建国在一旁重重地啐了一口,

仿佛那昂贵的房价是什么肮脏东西,“海景能当饭吃?我看你就是烧包!钱多烧得慌!

”他烦躁地挥着手,像驱赶苍蝇,“赶紧的!拿了钥匙上去!站这儿丢人现眼!

”电梯无声地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虞建国粗重的呼吸声和李素芬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壁,

反复摩挲自己那件旧外套袖口破洞的窸窣声。虞清欢靠在冰凉的轿厢壁上,

看着跳跃上升的数字,感觉心脏也被那无形的绳索越勒越紧,几乎要喘不过气。

五星级酒店的光鲜亮丽,成了映照父母几十年如一日匮乏与恐惧的镜子,

折射出的只有尖锐的不适与格格不入的指责。推开厚重的房门,巨大的落地窗外,

无垠的碧海蓝天如同一幅壮阔的画卷扑面而来。

细腻的白沙滩、摇曳的椰子树、远处点点白帆,阳光在海面上跳跃着碎金。

虞清欢忍不住轻呼一声,连日来的憋闷似乎被这辽阔景象冲淡了些许。“爸,妈,快看!

这景色……”她满怀期待地回头。然而,父母的目光根本没有投向那片价值不菲的风景。

虞建国正弓着腰,用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房间里光洁的家具表面,

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嘴里啧啧有声:“啧,这漆面,娇气!碰一下就留印子!不实用!

”他挑剔地评价着那张宽大柔软的床,“这床垫软得跟棉花似的,睡一晚腰非断了不可!

”李素芬则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但她的关注点完全不同。她直奔豪华的独立卫生间,

拧开锃亮的黄铜水龙头,看着哗哗流出的水,心疼得直跺脚:“哎呦!这水就这么淌着?

多费钱啊!酒店的水不要钱啊?”她手忙脚乱地关上,又去研究智能马桶,

看着上面一排排按钮,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茫然,仿佛那不是洁具,而是什么精密炸弹。

“妈,那是自动的,你不用管它……”虞清欢刚想解释。“不管?不管它自己在那冲水玩?

那得费多少水?!”李素芬的声调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发现巨大浪费的痛心疾首。

她像守护宝藏的恶龙,

巡视着房间里一切在她看来“华而不实”的设施——迷你吧里昂贵的饮料(“这可乐卖二十?

抢钱啊!”)、柔软的浴袍(“这料子滑溜溜的,干活能穿?

”)、甚至阳台上舒适的躺椅(“躺这上面晒太阳?闲得腚疼!”)。

虞清欢满腔的介绍和喜悦,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声,彻底瘪了下去,

只剩下空荡荡的失落和无力感。她默默走到窗边,背对着父母,望着那片蔚蓝的大海,

阳光刺得她眼睛有些发酸。精心准备的惊喜,在他们眼中全是罪过。午饭时间,

虞清欢特意选了酒店附近一家评价极好的海鲜餐厅。

巨大的玻璃缸里游弋着生猛龙虾、帝王蟹,各色鲜活海鱼在澄澈的水中摆尾。

她想着父母难得来海边,一定要尝尝新鲜。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侍者递上印制精美的菜单。

虞清欢还没开口,李素芬像是终于等到了释放信号的囚徒,

猛地一把拽过她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旧帆布袋,动作麻利地拉开拉链。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蛋腥和隐约馊味的怪异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强势地盖过了餐厅里海鲜的鲜香!在虞清欢惊愕、继而涌起强烈反感的注视下,

李素芬枯瘦却有力的手从袋子里,一个、两个、三个……足足掏出了二十个煮好的鸡蛋!

那些鸡蛋装在薄薄的透明塑料袋里,袋子内壁凝结着可疑的细小水珠,

有些蛋壳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灰褐色污渍。长途跋涉的闷热,

让这二十个水煮蛋散发出越来越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臭。“清欢,快!趁热乎!

”李素芬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完成重大使命的满足感,把塑料袋往虞清欢面前推,

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外头吃饭多贵啊!死贵死贵的!咱有这个!

妈特意给你煮的,还热乎着呢!干净!省钱!”那浓烈的气味让邻桌的客人皱起了眉头,

纷纷侧目。侍者端着柠檬水走过来,脚步都迟疑了一下,脸上职业化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虞清欢的头顶!羞耻、愤怒、还有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憋屈感瞬间爆炸!

她看着那堆散发着异味、在精致餐厅里显得无比刺眼和肮脏的鸡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妈!”虞清欢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发颤,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尖锐,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立刻!马上!我们是在餐厅!不是在家!您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李素芬脸上的满足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取代。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拔高了声音,尖利得刺耳:“丢人?!我给我闺女带吃的丢啥人?!啊?!虞清欢!

你翅膀硬了是吧?!敢嫌你妈丢人了?!外头的饭是镶金边了还是咋地?有毒啊?!

我告诉你,这蛋干净得很!比你点那些死贵死贵的玩意儿强一百倍!吃!今天你必须给我吃!

”她说着,竟直接上手,拿起一个蛋就往虞清欢面前的骨碟里塞!

蛋壳上黏腻的触感和那股直冲鼻腔的腥臭味,彻底击溃了虞清欢的理智!“啪!

”虞清欢猛地挥手,狠狠打掉了母亲递过来的鸡蛋!那颗蛋飞出去,撞在旁边的椅背上,

“噗”一声闷响,裂开了,粘稠的蛋清蛋黄混着碎裂的蛋壳,溅了一地。

那股腥臭味更加浓郁地扩散开来。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所有的目光,

惊诧的、鄙夷的、看热闹的,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一桌。虞建国“腾”地站起来,脸色铁青,

指着虞清欢的鼻子,手指因为暴怒而剧烈颤抖:“反了!反了天了!虞清欢!

你敢打你妈给的东西?!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年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叉烧还能下饭!

”他粗俗的咆哮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虞清欢浑身都在抖,不是害怕,

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心寒。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没再看父母一眼,

也没看地上那滩狼藉,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对着不远处脸色尴尬的侍者,用尽全身力气,清晰、冰冷地说道:“麻烦,点单。

龙虾伊面,白灼基围虾,清蒸石斑鱼,椰子鸡。现在就要。”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

侍者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好…好的女士。

”虞建国和李素芬被女儿这破釜沉舟般的决绝震住了,一时竟忘了继续咆哮,

只是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们精心构筑的、用匮乏和指责编织的牢笼,第一次,被女儿用最激烈的方式,

狠狠撞开了一道裂缝。那裂缝里透出的光,不是顺从,而是冰冷的反抗。餐厅里弥漫着死寂,

只有地上那颗碎裂鸡蛋的腥气无声扩散。侍者很快送来了虞清欢点的菜。

巨大的龙虾披着红亮盔甲卧在雪白伊面上,基围虾晶莹剔透蜷曲着,石斑鱼淋着琥珀色豉油,

椰子鸡飘散着清甜香气。每一道都像是对父母“节俭”信仰的无声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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