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9-10 14:29:03
跟我提退婚的第三天,前未婚夫张建军就领着我的“好妹妹”周晴,
在我家门前放了挂两千响的鞭炮,庆祝我们一刀两断。他搂着周晴,
那双过去总含情脉脉看我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鄙夷和炫耀,仿佛在看一只被扔掉的破鞋。
周晴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肚子藏在宽大的衣衫下,却依然能看出微微的弧度,
她怯生生地喊我:“姐姐,建军哥说以后会对我好,你别怪他。”我没看她,
只是盯着张建军,笑了。我指着周晴的肚子,慢悠悠地问:“怎么,这是猴急地揣上崽了,
怕名不正言不顺,特地来我面前耀武扬威,好让我赶紧滚蛋腾位置?
”01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张建军和周晴的脸上。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张建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指着我骂道:“周晚!你胡说八道什么!晴晴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她!
”“亲妹妹?”我嗤笑一声,环抱着双臂,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张建军,你当我是傻子?周晴从村里找回来才半个月,
她这肚子少说也有三个月了吧?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要我帮你算算吗?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周晴更是吓得浑身一抖,抓着张建军的胳膊,
眼泪说来就来:“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建军哥说他真心喜欢的是我,
他说你占了我的位置,他心里过意不去,才会……”“才会替我补偿你,补偿到床上去,
还顺便送了个‘大礼’?”我截断她的话,目光冷得像冰。这就是我的未婚夫,
红星钢厂最年轻有为的技术科副科长张建军。我们青梅竹马,订婚三年,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直到半个月前,一个叫周晴的女孩找上门,
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哭着说她才是钢厂厂长周长河的亲生女儿。原来,二十年前,
我妈在医院生我时,跟人抱错了孩子。我,周晚,成了厂长千金,而她周晴,
在穷乡僻壤里吃了二十年的苦。一夜之间,我从云端跌落泥潭。
张建军的态度也从最初的震惊,迅速变成了疏远和不耐。他开始频繁地陪着周晴,
理由是“她刚回来,什么都不懂,需要人照顾”。我懂,太懂了。他不是在照顾周晴,
他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他看上的,从来都不是我周晚,而是“厂长女儿”这个身份。
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冒牌货自然该被一脚踢开。“周晚,既然话都说开了,
我们就把事情办利索。”张建军稳了稳心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这是我们订婚时你家给的彩礼,一块上海牌手表,现在还给你。
从今往后,我们婚约作废,两不相干!”他把手表塞进我手里,动作决绝,
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周晴立刻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依偎在张建军怀里,柔声说:“建军哥,
别这样对姐姐,她心里肯定难受。”“她有什么好难受的?占了你二十年的福,该知足了!
”张建军一脸理所当然。我看着手心里那块铮亮的手表,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这块表是我爸托人从上海买回来的,花了他整整三个月的工资。当初张建军拿到手时,
那种欣喜若狂的表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行啊,退婚可以。”我抬起头,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但光退一块表可不够。”张建军皱眉:“你还想怎么样?
”我扬了扬下巴,目光扫过他身上那件崭新的蓝色工装,那是上个月厂里刚发的新劳保服,
我熬了两个通宵,亲手在他胸口绣上了一朵小小的木棉花,那是我们南方的英雄花。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02“你说什么?”张建军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发出一阵惊呼。“我说,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这件工装,是我给你改的尺寸,胸口的花,
是我一针一线绣的。既然要两清,那就断个干净。”八十年代的工厂大院,风气保守。
让一个大男人当众脱衣服,不亚于扒了他的皮。张建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咬着牙:“周晚,你别太过分!”“我过分?”我笑了,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俩当着全大院的面给我难堪,逼我退婚,就不算过分?张建军,
是你先把脸皮扯下来扔在地上踩的,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周晴拉了拉他的袖子,
急得快哭了:“建军哥,别跟姐姐吵了,我们……我们回家吧。”“想走?”我上前一步,
拦住他们的去路,“可以,把衣服留下。”我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张建军心里发毛。
他知道我的脾气,看着温和,骨子里却犟得像头牛。今天我要是拿不到这件衣服,
这事儿就没完。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张建军身上。
他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屈服了。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
然后飞快地脱下工装,露出里面的白背心,一把将衣服摔在我身上。“周晚,算你狠!
”他撂下这句场面话,拉着周晴,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狼狈地钻进了对面的屋子。
我拿起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工装,走到垃圾桶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扔了进去。
那朵鲜红的木棉花,像一团熄灭的火焰,沉入黑暗。回过神,
我才发现我爸周长河和我妈周玉梅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我妈的眼圈红红的,看着我,
满是心疼和愧疚。而我爸,这位执掌着上万人大厂的厂长,脸色铁青,嘴唇紧紧抿着。
“晚晚……”我妈刚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是爸妈对不起你。”“妈,这不怪你们。
”我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都怪那个张建军,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爸周长河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最看重的就是情义,
张建军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却做出这种事,无疑是背叛。“爸,别气了,为这种人不值得。
”我扶住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表现得越是云淡风轻,他们心里就越是难受。
这时,家门“吱呀”一声开了。周晴从里面探出头,看到我们,又怯生生地缩了回去。
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理整齐,但那股子畏畏缩缩的气质,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妈看到她,立马收起情绪,招手道:“晴晴,快过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周晴这才慢吞吞地走过来,低着头,小声说:“爸,妈,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进了屋。我妈叹了口气,拉着周晴的手,
柔声安慰:“不怪你,孩子,你也是身不由己。”我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场面,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妈是个善良的女人,她觉得亏欠了周晴二十年,
所以想把所有的爱都补偿给她。我理解,但并不意味着我能完全接受。就在这时,
大院门口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在大院门口停下,
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他很高,
肩宽腿长,身姿挺拔如松。阳光下,他肩章上的两杠一星闪闪发光。男人摘下军帽,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眼神锐利如鹰。他径直朝着我们家走来,步伐沉稳有力。
“请问,这里是周长河厂长的家吗?”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军人特有的穿透力。
我爸从屋里迎了出来,看到来人,有些意外:“你是?”男人利落地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我是陆长风。奉我父亲之命,特来拜访。”“陆长风?”我爸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你是……陆振国司令的儿子?”陆长风点点头。我爸顿时热情起来,
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哎呀,快进来,快进来!你这孩子,来就来,怎么还开着部队的车?
”“刚好在附近执行任务,顺道过来。”陆长风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停顿了片刻。他的眼神很深,像一口古井,不起波澜,却仿佛能洞察一切。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周晴也注意到了陆长风,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悄悄整理了一下衣角,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最温柔可人的笑容。
我妈热情地招呼着:“长风啊,快坐。晴晴,快去给客人倒杯水。
”周晴立刻殷勤地跑去倒水。我爸拍着陆长风的肩膀,感慨道:“我跟你爸是过命的交情,
一晃快十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陆长风坐姿端正,
双手放在膝盖上,开口道:“我父亲说,当年和您有个约定,想让我过来……见见您的女儿。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我妈和周晴的眼睛,齐刷刷地亮了。
03“见我女儿?”我爸周长河愣住了,随即目光在我们俩身上来回打量,
表情变得有些复杂。陆家和周家有娃娃亲的约定,这事儿我是知道的。那是我爸还在部队时,
和陆司令开玩笑定下的。后来我爸转业到了地方,两家联系渐少,这事儿也就没人再提。
没想到,陆家居然还记着。我妈周玉梅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她一把将周晴拉到身前,
热情地介绍道:“长风啊,快看,这是我女儿周晴。这孩子命苦,刚从乡下找回来没多久,
人有点内向,但心地特别善良。”周晴羞涩地低下头,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声音细若蚊蝇:“陆……陆大哥好。”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张建军就是这么被她拿下的。陆长风的目光从周晴脸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
甚至连波澜都没有。他转过头,重新看向我爸,语气平淡地问:“周叔叔,我记得,
您有两个女儿。”他用了“两个”,而不是“一个”。我妈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爸干咳一声,
指了指我,介绍道:“啊,对,这是晚晚,周晚。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
”他的介绍简短而公式化,显然,在他心里,已经默认了陆长风是为周晴而来。
我冲陆长风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开口说话。不是我不想,
而是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假千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最好的选择就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里,不要自取其辱。陆长风却站了起来,径直朝我走来。
他身材高大,站在我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我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周晚同志,你好。”他朝我伸出手,手掌宽大,
指节分明,虎口处有层薄薄的茧子。我愣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他的手心很干燥,很温暖,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一触即分。“你好。”我回应道。
“我听我父亲说,周叔叔的女儿,不仅聪慧过人,还是个技术能手,对机械方面很有研究。
”陆长风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位?”这话一出,
周晴的脸色瞬间白了。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别说机械了,
连拖拉机都没摸过。而我,从小在钢厂大院长大,耳濡目染,
又跟着厂里最好的老师傅学了三年技术,如今在维修车间,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
我手上的这几个烫疤,就是我最好的资历证明。我妈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她张了张嘴,
想替周晴说几句场面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爸周长河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长风啊,
你爸说的,是晚晚。”陆长风的嘴角似乎向上挑了一下,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转头看向停在院门口的吉普车,说道:“不巧,我今天来得急,车子在路上出了点小毛病,
时常会熄火。厂里的维修师傅说要拆开发动机大修,得等两天。不知道周晚同志,
能不能帮我看看?”他这是……在给我递梯子?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就插了进来。“陆营长,这您可就找错人了!
”张建军不知何时从对门出来了,他倚着门框,阴阳怪气地说道,“修车可是个技术活,
周晚一个女同志,平时也就换个零件、拧个螺丝,哪懂什么大毛病。
我们厂的王师傅才是真正的行家,要不我帮您去请?”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看着我,
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周晚,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过去我在厂里护着你,
你才能在维修车间混得风生水起。现在,我看你怎么办。周晴也赶紧附和:“是啊,陆大哥,
这种粗活累活,怎么能让姐姐来干呢?建军哥认识的人多,让他帮忙肯定没问题。
”她一口一个“建军哥”,叫得亲热无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我爸妈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家丑不可外扬,张建军这番话,无疑是把我们家的脸皮,
又扯下来一层。我心里冷笑一声。张建军啊张建军,你以为我周晚的本事,
都是靠你吹出来的吗?我没理他,直接对陆长风说:“可以,我去拿工具。
”陆长风赞许地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转身回屋,拿出我那套宝贝工具。
那是我用攒了三年的津贴,托人从德国买回来的,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当我提着工具箱出来时,陆长风已经打开了吉普车的引擎盖。我走到车前,只扫了一眼,
就大概看出了问题所在。我挽起袖子,拿起扳手,对陆长风说:“陆营长,麻烦你上车,
发动一下。”“好。”他没有丝毫犹豫,跳上了驾驶座。
“轰隆隆……”吉普车发出一阵嘶吼,车身抖动了几下,然后“噗”的一声,又熄火了。
张建军在旁边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就说吧,这毛病不简单,
不拆发动机根本……”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我探身进去,
三下五除二,拧松了几个螺丝,调整了一下分电器的位置,然后拿出一块砂纸,
仔细打磨着触点。我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这是我跟师傅学的绝活,
叫做“望闻问切”。听声音,看抖动,闻气味,就能判断出七八分。“再试试。
”我对车里的陆长风说。他再次发动汽车。这一次,引擎发出了平稳而有力的轰鸣声,
再也没有熄火。整个大院,瞬间安静了。04张建军脸上的嘲讽凝固了,像个可笑的雕塑。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周晴也愣住了,
她那双总是含着水汽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愕和……嫉妒。“好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关上引擎盖,对陆长风说,“不是大问题,分电器触点间隙过大,
加上有点烧蚀,调整一下就行。不过最好还是换个新的,这个用不久了。
”陆长风从车上下来,绕着车走了一圈,听着那平稳的引擎声,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欣赏。
他没有看张建军,而是对我说:“周晚同志,谢谢你。你帮我省了两天时间。”“举手之劳。
”我平静地回答。“这不是举手之劳。”陆长风的语气很认真,“在部队,时间就是生命。
你为我争取的,是生命。”他把“同志”两个字,咬得很重。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
更是一种认可。张建军的脸彻底挂不住了。他本想看我出丑,结果却让我大放异彩,
这比打他一巴掌还难受。他涨红着脸,强行挽尊:“不……不就是运气好,蒙对了吗?
这种小毛病……”“哦?”陆长风终于把目光转向他,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这位同志,
既然是小毛病,刚才你为什么不说?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一句话,
就把张建军噎得死死的。“我……”张建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周晴见状,
赶紧上来打圆场。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崭新的手帕,递到陆长风面前,
柔声细语地说:“陆大哥,您辛苦了,擦擦汗吧。
我姐姐她……从小就喜欢摆弄这些男孩子家的东西,性子野,您别见怪。”她这话,
明着是解释,暗地里却是在给我上眼药。说我性子野,没有女人味,
配不上陆长风这样的英雄人物。然而,陆长风连看都没看她那条手帕一眼。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洗得发白的军绿色汗巾,随意地擦了擦额头,然后看着我,
郑重地说道:“周晚同志,在我看来,靠自己的双手和技术解决问题,不是‘性子野’,
这叫‘有本事’。我们部队,最欢迎的就是有本事的同志。”说完,
他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张建军,补充了一句:“至于那些只会耍嘴皮子,
关键时刻却帮不上忙的人,我们称之为‘二百五’。
”“噗嗤——”旁边看热闹的小孩没忍住,笑了出来。张建军的脸,
已经不能用猪肝色来形容了,简直像是开了个染坊,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二百五”这个词,是时下最流行的骂人话,从陆长风这样严肃的军人嘴里说出来,
杀伤力更是加倍。我看着张建军那副想发作又不敢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
这比当众让他脱衣服还爽。周晴的计划也落了空,她举着手帕,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尴尬地站在原地,眼圈又红了。我爸周长河和我妈周玉梅,也从这戏剧性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陌生,仿佛是第一天认识我。或许在他们心里,
我一直是个需要依附别人生存的“养女”,却忘了,我早就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长出了自己的筋骨。陆长风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他向前一步,站在我身边,
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态。然后,他用一种公事公办,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对我发出了邀请。“周晚同志,我对你刚才提到的分电器问题很感兴趣,
想和你深入探讨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陪我走走?”他的话音不高,
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他没有邀请“正牌千金”周晴,
也没有理会我那热情过头的父母,更无视了跳梁小丑般的张建军。他邀请的,是我,周晚。
一个刚刚被退婚、被所有人认为是“冒牌货”的周晚。05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和陆长风并肩走在钢厂的林荫道上,两旁是高大的白杨树,蝉鸣声声,
给这个燥热的午后带来宁静。我俩谁也没说话,气氛却不尴尬。我是在想,
这个陆长风到底是什么路数。说他是为了所谓的“娃娃亲”而来,
可他对我这个“假千金”的态度,又实在太过反常。说他别有所图,
可他一个前途无量的少校营长,图我什么?图我会修车吗?“你在想,我为什么会帮你?
”陆长风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林荫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有点好奇。”“我不是在帮你。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我,“我是在选择一个合适的‘战友’。”“战友?
”这个词让我有些意外。“对,战友。”他重复道,“周晚同志,恕我直言,你现在的处境,
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不为过吧?”我自嘲地笑了笑:“陆营长说话,还真是直接。
”“军人,习惯直来直去。”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真假千金,未婚夫背叛,
养父母的愧疚式补偿……这些加在一起,足以把一个普通女孩压垮。但你没有,你很冷静,
甚至懂得如何反击。从你让张建军当众脱衣服,到你毫不犹豫地接下修车的活儿,
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住你的尊严。”他居然全都看在眼里。我心里有些震动,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亮,像黑夜里的星星,坦诚而坚定。“所以,
陆营长今天这一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还是不太相信。他摇了摇头,
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不完全是。我父亲和周叔叔的娃娃亲,确有其事。
但在我来之前,我们家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把你家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包括……我是假千金的事?
”“包括你是假千金,也包括你比那位真千金,优秀一百倍的事。”陆长风的语气斩钉截铁,
(独家)周晴陆长风张建军小说 慕容书生小说全部章节目录 试读结束